FX168财经报社(香港)讯 随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到,中国和其他大债权国有责任防止新兴市场和低收入国家面临的债务问题爆发,专家表态,中国一带一路、美国停滞性通胀酿风险 “国际投资环境越来越政治化”
台湾风传媒专栏提到,各种制度和经济因素,都让大部分的人认为,1980年代和90年代滚雪球般的债务危机不会重演,投资者真正要注意的,反而是其中的细微变化:美国停滞性通胀危机转移到了其他国家,而且国际投资机构周围环境的争议会越来越政治化。
自从1970年代的通胀以来,经济学家谈到物价上涨,就经常意味着经济停滞,甚至出现所谓的痛苦指数(Misery Index),也就是通胀率加上失业率,当时这个公式人人琅琅上口。最近也有一个类似的趋势,市场货币主义(Market Monetarism)认为应该要用名目GDP(实际GDP加上通胀)调整利率,因为用这两者之和来观察经济,比使用其中任何一种都更稳定,而且更可靠。
2008年之后的经济复苏某种意义上打破两者的连结,在平缓的通胀下,失业率却居高不下。如今美国的经济似乎也有这种趋势,物价明显上涨,但GDP成长和就业率却都健康很多,这似乎表示,在物价上涨的同时,经济未必会停滞。结果就让美元的国内价格与国外价格开始分歧。
文章补充,美国国内经济在通胀飙升的韧性,对不仰赖美国商品的新兴经济体很重要。在全球储备货币紧缩的周期中,这些经济体通常都会受到最大的影响。现在这些国家,则可能一方面被一些导致通胀问题的供给因素影响,另一方面也会被美国如何因应这些因素的作法,以及之后增加的生产与投资所影响,一方面又被通膨在美国国内引发的反应所影响,因而陷入典型的通货危机,至少斯里兰卡就是这样。除此之外,目前的状况和1980、1990年代不断发生的危机之间,有好几项重要差别,其中两个就是中国的存在,以及目前正在进行的碳转型。
这些因素都导致资本大量撤出新兴市场。国际金融协会(IIF)在7月报告指出,投资组合从今年3月以来持续外流5个月,创下IIF所知最久的纪录,外流总金额达393亿美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8月的报告也同样显示,全球经常帐余额(各国出口额减去进口额的总和,通常用来衡量全球总体经济的稳定度)正在增加;而且IMF认为这个数字在2023年还会继续上升,直到供应链问题改善为止。
斯里兰卡在5月20日发生首次政府债务违约,总统拉贾帕克萨(Rajapaksa)仓皇出逃。新冠疫情严重冲击该国的主要外汇来源,例如旅游业,以及前往中东的移工汇入款项。此外分析师也认为,斯里兰卡有许多政策失误,包括疫情前大幅减税,以及疫情后未能及时意识到外汇危机。最重要的是,该国一度禁止进口合成肥料,影响国内粮食生产。
报道称,巴基斯坦与斯里兰卡的另一个共通性,就是都靠着“一带一路”获得大量贷款。在典型的债务重新谈判过程中,放贷方会集体谈判,防止借款方将它们各个击破。但一带一路的所有债务重新谈判,却都完全只由贷款国跟中国进行,许多其他债权国因此担心,它们援助的所有资金可能都会被借款国拿来偿还中国的贷款。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克里斯塔利娜·格奥尔基耶娃(Kristalina Georgieva)周二表示,中国和其他大债权国有责任防止新兴市场和低收入国家面临的债务问题爆发。格奥尔基耶娃在全球发展中心主办的活动中表示,25%的新兴市场、60%的低收入国家处于或接近债务困境。
“我向大债权人、中国、私营部门传达的信息是,你的份额越大,你的责任就越大,”她说。“作为债权人,防止问题爆发符合你的利益。”具体来说,格奥尔基耶娃表示,她希望看到斯里兰卡的公共债权人迅速参与,然后让私人债权人参与债务谈判。
周二早些时候,斯里兰卡政府表示,金融咨询集团Lazard开始与印度、中国和日本就重组斯里兰卡的债务进行谈判。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中国近年向陷入金融危机的国家秘密提供数百亿美元的紧急贷款,令其成为IMF的最大竞争对手。资料显示,自2017年以来,接受中国救助贷款最多的3个国家分别为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和阿根廷,援助额合共超过328.3亿美元,约合2274亿元人民币。
报道引述研究机构AidData称,其他从中国国有机构接受救助贷款的国家还包括肯尼亚、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安哥拉、老挝、苏利南、白罗斯、埃及、蒙古和乌克兰,惟没有相关贷款详情。
AidData执行董事Bradley Parks说,北京尝试透过不断提供紧急贷款,以维持这些国家的生存,却没有要求借贷国恢复经济政策纪律,或通过协调重组向主要债权人寻求债务宽免。
据报,有关贷款是中国“一带一路”项目的一部分,“一带一路”项目令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公共工程债主。然而,跟IMF会公布借贷国信贷额度、债务宽免和重组等细节有所不同,中国很大程度上是秘密运作。
IMF前经济学家Gabriel Sterne猜测,部分国家可能为了避免IMF要求的改革,转而向中国借贷,结果可能需要经历更加痛苦的调整。